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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美的愛-陳東周 陳任國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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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同工 - 卷一 | 2013-09-03 19:57:08

 教會建堂五十週年發行紀念專輯,我是不是應該見證主的恩典,分享兄姊們呢?在腦際中盤旋了很久,只因口笨舌拙,文筆粗劣,又生性怠惰,久久不知從何處著手。但在禱告中主責問說:「在你生命中為我作何事?人生的年日有幾個五十年?難道空旅世間嗎?何不抓住時機將蒙受的恩典見證出來榮耀我呢?要知道若是閉口不說,這些石頭必要呼叫起來(路十九20)」主的啟示激勵了我,使我這蒙恩最多、得福最深的人,怎能作忘恩負義者呢!乃鼓足勇氣向主說:「主啊,惟有你能幫助軟弱的,求你使用我這卑微的瓦器吧!」因主的恩典太多、太深、絕非三言兩語可述說清楚完備,謹就一生跟隨主的歲月中;親歷的恩典與奇蹟,略摘數則以為誌,願榮耀歸給天父。

 

之一   信主歷程

 

 我的家鄉山東省、臨沂縣、土城子村,是人煙稠密,交通閉塞、教育落後的地方,連一所小學都沒有,接受教育的人少之又少,村民多以耕種為業,所接觸的盡是偶像廟宇,不知基督教是甚麼,更談不上聽福音了。但我卻是例外,自來到世間父即見背,雖未嘗過父愛,有天父的愛比生父更親,神賜我一位賢慧配偶—國秀,當她嫁入陳家,進門帶進一本皮面、金邊、大字聖經,見到如此精美的書籍,雖然覺得很稀奇,卻未將之放在心上。如今回憶起來,從那時起,神就愛上了這個家,可謂人在家中蹲,福從天上臨。賢慧的妻子是耶和華所賜(箴十九14)的確不錯,沒有國秀帶進福音,怎能四代蒙恩?四九年因大陸變色,局勢逆轉,輾轉來到台灣,初期住在台北市金山街克難房裏。每逢主日國秀都是步行至仁愛路長老教會參加聚會,有一次路上遇見一位在師範大學讀書的親戚告訴她:「我有一位同學(保羅)父親是一位牧師,也是我們的同鄉,住在妳家對面巷子內(金山街廿一巷十九號),家中經常有聚會,何必捨近求遠呢?就這樣認識了主僕李繼聖老弟兄一家,得到一個屬靈的家。從離鄉背井,到金山街李家聚會,由金山街至植物園電影製片廠,由製片廠移至新堂,韶光易逝,昔之青年,今則垂垂老矣!

 回顧五十年來,神藉忠僕李繼聖弟兄憑著信心和毅力由開創家庭聚會至覓地建堂,從無到有,經歷了主的同在,由於眾肢體之配搭,竭盡心力撒種澆灌,奠定了教會穩定基礎。主僕事奉的道路是依循使徒保羅腳蹤,不倚外力、不靠背景、持守聖經真理,步步求神引領,一路走來都蒙神的光照,豈是徒然!他為了擴展福音,當會堂建妥後不久,便到海外各地奔走,宣揚主道,真可謂寢不安席,鞠躬盡瘁,直到油盡燈枯,一生為主擺上,其榮神益人榜樣,值得我等效法。

  主僕在世時日曾對我家付出極大的愛。國秀因思親而罹患經神分裂症,李繼聖弟兄代禱、覓醫、每天數次探視。國秀腹內、頸項兩次患要命的惡性瘤,李弟兄又籲請有愛心的兄姊們輪流探望並覓醫診治。記得當時有一位陸姓鄰婦患同樣病症,不到三天離世,而國秀卻能痊癒且存活到今天,真是主的憐憫。遷居永和後;因家境貧窮,受到鄰人鄙視,覬覦那塊地土,先後有九戶人家逼著遷離,主僕得知此事,即時親臨我家安慰說:「我等是上帝的寶貝,是皇太子,只要不作愧對主的事,祂必眷顧到底,不要怕,安心住下去,誰能奈何你們。」如今陋室變成公寓,主愛甘美,點滴心頭,怎敢忘懷,藉此聊謝宏恩。

 

之二 不是巧合

 

(一)我剛信主時,有一次趙世光牧師在北一女中舉行怖道大會,邀請一位陳姓同事前往聽福音,陳姓同事因患中風,行動不便,必須靠人扶持及有一三輪車代步,而當時三輪車是奢侈的交通工具,參加三天佈道會,往返車資共為新台幣二十八元,按當時我每月的薪俸非常微薄,一家數口生活自是負擔極重,二十八元實在是不小的數目。在結束聚會的次日,發生了一件奇妙的事;神差遣我素不相識的老僕人送到家裏二百八十元,不多不少正是為福音付出的車資十倍,這是我信主後第一次為神工作,竟蒙主如此恩待,當時即感得我流下淚來,這件事印證了神不虧待人,祂在軟弱人身上顯出自己的完全。(陳姓同事蒙恩得救後在神召會聚會)使我在信心道路上得到莫大鼓舞。

(二)一九五○年代是環境最貧困時段,家中人口連續增長,教養費用跟著成長,每月薪資入不敷出,當月領了薪資,先付完上月賒欠的油、鹽、柴、米錢,總是僅剩三兩塊錢,是乃常事,貧困之情可想而知。有一次國秀參加主日聚會,向母親要了一元奉獻,主卻報以百倍(百元),其愛何等甘美,立即向主感謝,並祈上帝厚厚報答這位施者。

(三)一個屬基督的人在日常生活中,應存敬虔度日的心,凡事以神的工作為先,以討祂的喜悅,有件事我感到羞愧,九七年到紐約探望女兒時,參加了一次敬拜聚會,事先備妥奉獻美金四元,進入會堂後,只顧與兄姊們寒暄,忘記奉獻,散會後匆匆離去,兩天後收到一份違規停車四十元罰單,正是準備奉獻的十倍,雖是無心之過,如果存有敬虔心,進門先作奉獻,就不會產生羞愧了。主藉這事給我上了一課—在小事上忠心,處世要守法,能說是巧合嗎。

      

之三 主不誤事

 

(一)一九五三年由金山街遷居永和,住的是木造瓦頂房屋,內部頂篷是用紙糊成的,八七水災過後,家中飼養的一隻貓忽然瘋狂尖叫著衝上頂篷,趕下來又上去,一直撕抓不停,我以為有老鼠因逃避水患窩居其上,待我將頂篷揭開一看,驚覺樑柱被白蟻蛀斷,危險至極,幸上帝差遣這貓發出緊急警報,得以及時搶救,否則、定會釀成災害,誠如詩篇一百廿一篇的話:「耶和華要保護你免受一切的災害、祂要保護你的性命」。神使我親眼看見、親口嘗到、親手摸著了祂,奇妙大恩當何以報,只有流淚跪謝!

(二)一九九五年夏去探望一位三次中風的弟兄,我告訴公車駕駛到松山寮養院站請提醒我下車,駕駛回答:「先生要去的地方、我的車不經過,你搭錯路線了。」我立即要求中途下車。他回答:「請先生坐下,該下車時再告訴你。」車行駛了一段時間,他說:「可以下車了,前面不遠就是療養院。」下車後環視四周、附近並沒有公車站標誌,也無住戶,為何在此地停車,至今仍很納悶,莫非是上帝因氣候炎熱,疼愛祂的孩子所遣的專車?

(三)這多年來每逢主日,國秀清早把敬拜主的餅烙好後,我便趕搭上午七點班車送往教會,有一次颱風過境,風雨交加,公車停駛、行人斷絕,我蹲在路旁盼有計程車來,候到八點半仍無車的影兒,正開始著急,忽然心思一動,敬拜主是大事,為何不託給主呢,立即靜下來向主說:「眾弟兄姊妹在那邊敬拜你,不能缺了這餅,你是全能者,不誤事的主,完全託給你解決罷。」不到三分鐘忽然有一輛轎車從坡上駛來停在我跟前,車內先生敲著車窗讓我上去,青年駕駛問說:「先生你往那裏去?」我回答:到台北去,請你載我出社區僱到計程車即可。我接著問青年人:風雨這麼大,為何出門呢?他回說:「我在水利局服務,今天輪值,是不得已啊!我可帶你到碧潭橋頭公車站旁。」甫行下車,接著背後駛來一輛公車,乘客僅我一人,一路未停,直駛南門市場,正趕上敬拜聚會,沒有誤事,使我又飽嘗主恩滋味。

    

之四 美哉天醫

 

(一)一九九四年春,國秀臉部生了個硬塊,發覺時大如豆粒,兩三個月後已大如拇指,心想、隆起得如此快速,定非善類,又怕我知道了會擔心,不敢聲張。日子越久,硬塊越大,不得已乃向我說明,並拉著我的手觸摸患處,於是我倆立即跪下禱告,切切求主憐憫醫治,祈禱完畢後,硬塊竟消失了,至今五、六年了沒有發現異狀,哈利路亞感謝神。

(二)從我懂事以來,七十多年的歲月幾乎沒有生過重病,很少看過醫生,也不曾住過醫院,蒙了神的恩典,卻不知感謝,常以此自傲,雖不是犯罪,起碼算不得是體貼神心意的人,一九九六年底凌晨三時許,突然右肋下陣陣作痛,隨著時間加劇,挨到天亮,實在忍不住,國秀陪我住進郵政醫院,醫師診斷為膽結石引起膽囊發炎,醫生原以為消炎、止痛可以壓制下去,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,經過幾位醫師會診後,決定必須立即開刀,預計一小時的手術,卻費了四個多小時仍未完成,全家人在手術室外懇切禱告求神施恩。手術完成後據醫師告知:「膽曩已開始腐爛,再遲一小時,後果就嚴重了。」感謝讚美主,若遲一小時怎顯出祂的榮耀來呢!住院期間,承眾弟兄、姊妹關愛代禱,願上帝厚報。國秀近年來患有嚴重關節痛,攀爬樓梯、上下公車、行遠程路都很吃力,奇妙的很;自我住進醫院時起,疼痛完全消失,救主為了使她有氣力照應另一半,愛我愛到如此地步,非我這禿筆能描繪得清楚的。

   

之五 結語

 

(一)要嘗嘗主恩滋味便知道祂是美善,投靠祂的人有福了(詩三十四8)這段經文告訴我們去嘗嘗主恩滋味,去嘗的人才知道祂美善味道,否則,就不會知道真正滋味。讓我作一比喻:蘋果、枇杷都很好吃,但是一種果實不能兼具其他果實味道,救主的愛可就不同了,祂集合各種愛於一身,祂有父子之名、父母之愛、父妻之份、手足之情、朋友之誼……等多種關係。這多年我所體會到的如:迷失時祂尋找、孤單時祂陪伴、擔重時祂擔當、病痛時祂醫治、苦難時祂搭救、愁苦時祂安慰。證明主恩滋味兼具不同果實味道,只要人們投靠祂,便可得到多種福氣。反之,不肯嘗當然得不著。

(二)最後提點有關住處的事;希伯來書上記著說︰「我們卻羨慕一個更美的家鄉,就是在天上,所以上帝被稱為我們的上帝並不以為恥,因為祂已經給我們預備了一座城。」在我一生中似與「城」字結上緣,生長在魯南「土城子村」、牽手是「古城村」人氏、避赤禍逃居徐州市「彭城路」、在台曾住過台北市「浦城街」、「台北小城」、九九年初遷居埔里鎮「大城里」,更值慶幸者是天父為我預備妥永久住處「碧玉城」。父神甘美的愛如此長、闊、高、深,千言萬語難以罄述,願將榮耀尊貴頌讚歸於祂,直到永永遠遠,阿們!

 

從都歸耶穌到鴨蛋風波-陳任國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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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同工 - 卷一 | 2013-09-03 19:18:43

 當我十五歲時,得了一場重病,父親聽說鄰村有位神醫,能醫治我的病,那時候交通不便,要送一個病人到數里外就醫,不是件易的事。父親請人做了擔架,抬我去訪神醫,但是到了目的地,卻遍尋不着,只有折回。回程中經過一位舊識老太太家,她得知我的病,就徵求父親同意,讓我留宿在她家中靜養,這老太太是位基督徒,有四個兒女,能留下來和她們為伴,我很樂意,父親看我形容枯槁,能找到談心的伴侶,解解病中苦悶,也是好的,就答應讓我留下。

 那天晚上,老太太教我唱詩歌,為我禱告,我依稀記得那首詩歌中有一句是「打得魔鬼下火坑」。這以後,沒有再延醫。而我的病卻有了起色,終至痊癒。但這時我不能說我已認識  神,畢竟那種感覺仍很懵懂。然而今日回想起來,我深信就在那時,神已經揀選了我,「信」在我心中種下了種子。

 很奇妙,當初踏破鐵鞋無覓處的神醫,當我病癒後,她卻又再度出現,並到我住的村來「醫病趕鬼」。我聽人說,她用篩麪的篩子扣住了好多小黃鼠狼(也許那就是所謂的鬼吧)。我也好奇地跑去看熱鬧,那位神醫(當時已確定她是巫婆)一看到我,就指著我大聲說:「她是信耶穌的,不能讓她進來,否則我不施法。」大人就把我支開。我真不懂她為什麼那樣說我,事實上,我從不認識她啊!只是為了沒看到小黃鼠狼,心下倒真有些懊悔,我知道這是神揀選我更清楚的印證。

 之後,我沒有機會更深入地認識神,四十年前,尤其是鄉下,沒有教會,沒有傳道人,只能靠著父親買給我的聖經一知半解地摸索。那一顆小小的種子,雖然萌芽,卻是稚嫩,然而神卻沒有遺忘,祂並沒有在缺乏灌溉、沒有信息滋潤的景況中,讓我乾涸至死。祂仍保護這一支小小的嫩芽,在以後漫長的歲月中,繼續動其妙的大工。經過狂風暴雨,嫩芽卻茁壯了,神奇妙的愛真是無可逃避,無論是歡樂抑或流淚的感恩,都無法表達與述說神在這幾十年中,行在我身上的奇妙大愛。

 自幼,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,尤其是父親的疼愛、呵護,真是無微不至,我記得父親從未重聲對我說過話。十八歲出嫁以後,父親還是三天兩頭地為我送吃的、穿的、用的來,就唯恐我吃虧、受了委屈;又一而再地叮嚀我事奉婆婆、對待丈夫的道理。父親的細心和那一份摯愛女兒的親情,是筆墨無法寫出來的。在情感方面,我也感染了父親的一份纖細,為了不讓父母擔憂,即使在婆家有任何不如意,歸寧時我總是絕口不提。婆家是父母為我選的,我若有任何不經意的抱怨,父親一定又要自責半天了。

 婚後第三年,為避赤禍,開始逃難。我的婆婆寡居,只有我先生一個兒子,我們跟著婆婆離開家鄉,先從老家山東到杭州,再輾轉到了臺灣,那一年(民國卅八年)我廿三歲。夫家的每一個人都平安地來到臺灣,大家下了船以後,各自忙著為新的環境安排打算,而我卻陷入了哀傷的深淵中。消息是那麼不好,路斷了,我的父母親人來不及出來了,流不盡的眼淚,我幾時這樣遠離過他們呢?在悲苦無奈中,我想到神。

 首先,我找到一家長老教會,但是臺語講道我完全不懂;之後我又到仁愛路的一家教會聚會。就在尋找教會的這一段時日中,因為精神上所受的刺激太重,思鄉的情懷難以自抑,我的精神完全崩潰了。整整一個禮拜不省人事,醒轉以後,我的嘴唇和牙齒都變成烏黑。那是怎樣一段昏暗的日子,自己完全無從記憶,這是民國卅九年的事。以後這病時時會犯。

 我住的地方離仁愛路聚會的處所太遠,很巧,我夫家的一位表弟,知道我尋找教會,就告訴我,他有位同學,父親是傳道人,家裏常有聚會,住的地方也離我很近。當天,他就帶我去了,那位傳道人就是李繼聖老弟兄,感謝天父,自此我好像又尋到了親人和家──一個可以讓我避風的地方。

 李老弟兄和李老姊妹很照顧我,也安排一位張姊妹帶領我,在身體上好像有了依附,而在靈裏我找到了教師。李老弟兄在淡水河為我施浸,我的一生就交入神的手中。那一株信的嫩芽,從這時開始有了滋養,有了供應,雖然從世人看來,仍是貧窮,仍是孤寂,但是在靈裏卻得豐盛和飽足。這年十一月,南海路教會舉行舉建堂奠基典禮,當我去參加時,精神病發,神智不清,但在典禮進行中,眾弟兄姊妹端著寫了各人名字的小磁碟放入奠基的基石中,大家齊唱「都歸耶穌」這首詩歌時,我完完全全地清醒了,神大能的膀臂高舉,在這樣一個具有意義的日子,我的病得到醫治,而這病以後一直不曾犯過。

 我參加聚會,學習禱告,並且讀聖經。民國卅九年是我精神崩潰,幾乎完全絕望的一年,卻也是我生命中改變和更新的一年。那時,我結婚已七年,卻一直沒有孩子,在婆婆面前,這是一個極大的缺點,並且被認定我是個不會生育的女子。

 這年除夕,鄰居一位素來和婆婆要好的老太太,拿了一個煮得半熟的鴨蛋,蛋殼上畫了小孩,對我說:「把這個蛋吃下去,我問妳生不生的時候,妳要回答『生』。」我看著這一個彩色的蛋,心裏不住地吶喊:「這是迷信。」「這是偶像。」「這是魔鬼。」我決不能吃;雖然不吃會嚴重地得罪這位太太,但是我還是戰勝了內心的憂懼,大膽地對她說:「妳若是不要讓我再得精神病,就別逼我吃這鴨蛋,我是信耶穌的,我不能吃。」說完,我把鴨蛋丟進了水溝。當然,用不了幾分鐘,這件事已傳入我婆婆耳中,掀起一場軒然大波,我的婆婆躺在床上,從除夕到年初二,不起床也不進食,無論我如何地低聲下氣,也不得諒解;除了流淚,還是流淚,卻流不盡滿腹的委屈。

 年初二下午,婆婆終於點頭,同意我出去拜年(婆婆的娘家)。出了門,一路流淚到李老弟兄家,見到他們,就像見了自己的父母,我盡情地傾吐苦情,從他們得到鼓舞,知道神必助我,加我力量。當我離去不久,我的婆婆也到了李老弟兄家,大聲責備他們,不該教壞了她的媳婦。自此,我出門做禮拜就更苦了,但我不懼怕,我想神必要成全我。這時是第一次,很清楚地聽到了神親自對我說話地聲音,給我一首詩歌「你孤單嗎?」(敬拜事奉詩歌416首)在這以前,我從未聽過這首詩歌,腦中對它是完全空白、陌生的。於是我每天反覆地試著唱,一面唱,總是一面流淚,有安慰,有鼓勵,「你孤單嗎?真孤單嗎?耶穌比你更孤單……」唱著唱著,就又哽噎了。

 奇妙的神,奇妙的愛,我如何能不數說呢!從那以後,雖仍難免思念父母,但已經不再鑽牛角尖,總能懷著感恩平和的心情想他們,不激動也不哀苦。在人來看,這簡直是難以置信的,那樣柔弱的女子,那樣脆弱的情感,對最親的親人,在短短的時日中,就淡淡地把對他們的想念之情完全昇華了;好像千斤的重擔從此卸下。我一遍又一遍唱這首詩歌,在禱告中我對神說:「神啊,我不孤單,我有祢,比起當年祢所受苦楚,我遭受的又算得了什麼呢?」

 神奇妙的大愛再一次臨到我身,祂真是伸冤的神。這一年(民國四十年)的陰曆十月,神賜給我一個女兒,距那次鴨蛋風波到我生產,正好是十個月,神一點也沒有差誤,因著信,祂成就了何等美的大事!一個結婚七年不會生育的女子,神竟然賜給她孩子,過去所受的羞辱和委屈,都隨著孩子的來臨而化解了。

 神的愛吸引我,也讓我迫不及待地盼望家人能認識這位又真又活的神。可是自己懂的不多,拙嘴笨舌,如何向他們傳福音呢?我真的很困惑,連這一點神也體諒我:有一回,我的先生在路上遇到一位別教會的弟兄,送給他一張福音單張,並且要他留下姓名、地址。很奇妙,記下的這個名字不知什麼原因,送到了南海路的教會,一位年輕的王弟兄就按址來探訪。王弟兄乍看到我,覺得詫異,他一點也不知道這位要探訪的人竟是我的先生。有了這個開端和這番際遇,我有機會將我的神介紹給丈夫,並帶領他做禮拜,參加以馬忤斯函授學校。感謝神,因著祂的光照。我的丈夫也在屬靈的事上多有追求,在民國四十三年十月廿四日受洗歸入主名。我在屬靈的生命旅途中有了伴侶,可以與我同心追求,耶穌在世上是孤單無人同情的,而我,卻一點也不孤單。

 這時,我已有兩個女兒了,而我的大女兒在三歲時,的了重病,時常昏倒不省人事,為了孩子的病,真是日夜憂急,唯有求告神,求祂伸手醫治這隻無助的小羊;卻不知道,神竟藉著這個小孩,又進一步帶領了我的婆婆。我的婆婆一向反對我的信仰,雖然她沒有阻止我上教會去,但總是嗤之以鼻,我常常將福音說給她聽,她總是不相信,而且非常剛硬。就在我大女兒屢次犯病,不得醫治時,我婆婆說:「只要能叫我的大孫女病好了,我就信耶穌。」雖然這對神是多麼剛愎不敬的言語,多麼試探的口氣。然而,神並不計較這些,神真的成全了她的心願,醫治了我女兒的疾病,而且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犯過。我的婆婆也在民國四十五年七月十五日受浸信了主,這真是一個大的轉變,是神賜給我這一家的福氣。

 神一共賜給我五個女兒,在民國五十三年再給我一個兒子。在人看來,生了那麼多女兒,好像也是可恥的事情;當時,我也曾受到譏笑與諷刺,我不明白神為什麼給我這麼多女兒,可是我不埋怨,因為神在我身上所成就的實在太多,我對我的神毫不懷疑,祂所賜的,都是美好、與我有益的。

 如今,正逢教會建堂三十周年的紀念,我想到過去三十年來教會給我的供應,我就不得不數說神的恩典,傳講祂奇妙的大愛,而我所說的,那有神給我的千萬分之一、二呢?

 尤其今年(主後一九八○年)對我來說,又是特別蒙恩和喜事重重的一年。先是一位遠房的親戚帶給我父母健在的好消息,兩位老人家都七十多歲了,身體硬朗健壯,為此我感謝神,也深信神揀選我,必定還要拯救我父母,不僅拯救我的父母,還要拯救我的國家。再接下來,今年耶穌受難日(四月四日),神賜給我一個胖嘟嘟的小外孫,他的母親就是我那自幼體弱的大女兒。神多奇妙,一個像我這樣,曾經被認定不會生育的人,不但生兒育女,今天更有了再下一代,一切都是神偉大的作為。而後七月十九日,我的二女兒也出嫁了。這一年真是豐盛的一年,教會三十年紀念,對我具有更深的意義。三十年了,我沒有忘記神給我的詩歌︰「你孤單嗎?」在這首詩歌中,神給我啟示,給我安慰和鼓舞,即使未來的生活中仍然充滿了衝擊,但我深信,神所定的腳步永遠不會差錯。

 

─轉載自30週年特刊

 

主愛浩大、主恩奇妙-陳松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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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同工 - 卷一 | 2013-09-03 19:03:04

 聖經以賽亞書第五十章五節「那知他為我們的過犯受害,為我們的罪孽壓傷;因他受的刑罰我們得平安,因他受的鞭傷我們得醫治」。迄今數算主的恩典,先後有六次開刀,一次怪病,都蒙主眷顧保守,幸獲平安。心被恩感,今將蒙恩經歷,分錄於後。

 第一次在民國二十六年,當時因患疝氣病變,每日腹部劇痛,有時痛得眼淚直流。經西醫檢查結果,內部發炎相當嚴重,如不立即開刀,即有生命危險,處此生死關頭,決定住進福州省立醫院(當時該醫院設備簡陋,醫師素質甚差,)蒙主眷顧保守,從住院以至治療過程一切順利。願將一切榮耀歸給我主我神。

 第二次在民國三十四年,因所患痔瘡嚴重,每日有便即出血,身體日漸衰弱,當時在福建省立永安醫院開刀治療,蒙主大愛憐恤,病中毫無痛苦,一週後即出院,病體逐漸康復。感謝主賜大恩大德。

 第三次在民國四十四年,右眼視線有點模糊,經朋友介紹陸軍總醫院眼科檢查結果,確定右眼患有視網膜剝離,必須手術治療,否則會失明。台北地區僅有陸軍總醫院及台大兩家醫院有此設備。如果不是軍人,唯有在臺大醫院施行手術。在等待醫院一床難求前,適主內吳華青長老前來探訪,特為眼病禱告,確知恩主賜美意,動了善工,將一切交託給主,求主憐恤恩待。住院後再詳細檢查,手術後約十天左右,經醫師檢查結果相當滿意。當時病房中同樣病友,有的手術一次或兩次都不成功。甚至三次未盡理想,時至今日眼科醫院,對此項手術仍認為棘手。我僅一次手術即告大功完成,殊屬奇蹟。此次眼病治療一切順利,實在滿心感謝恩主賞賜。

 第四次在民國六十五年,宿疾胃病異常,突然排便變黑,經公保檢驗結果是胃出血相當嚴重,再經胃鏡檢查及切片化驗,確定胃癌(cancer)。但一般人談癌色變,得此絕病難免驚慌失措,惟信主者心中有主,平安鎮定,一切仰望主必眷顧。經上說:「主所愛的,祂必管教」,我深信這事臨到我,是要我學功課,蒙主內弟兄姊妹同心懇切代禱,在三軍總醫院施行手術,結果胃部切除三分之二,保留三分之一,手術後治療過程一切順利。三十天後獲准出院,身體迅速康復。迄今已過二十三年,生活正常,所患胃癌如此嚴重,蒙主醫治,感謝主愛浩大,主恩奇妙,願榮耀歸主耶穌基督。

 第五次在民國八十三年,開始時感覺消化反常,身體日漸消瘦,日後大腸部分有點作怪。前往公保處作大腸檢查。經X光透視,證明消化系統有障礙,再經臺大醫院實施大腸鏡檢查時,在螢光幕上很清楚看到腸內長有兩公分大的腫瘤,不管該腫瘤是惡性或良性,必須動手術切除,以絕後患。我們所信的主是全能的神,有恩典、有憐憫,我是祂兒女,應該不憂傷,常喜樂,將一切求託,深信主必恩待。復蒙主內弟兄姊妹代禱,信心更加堅定,經過六小時大手術,結果切除去大腸長十五公分,前後治療過程非常順利,出院後身體迅速復原。憶當時年逾七十餘歲,身體虛弱,主領我經過死蔭之幽谷,居然都無遭害,實在感謝讚美主,願將一切榮耀歸給神的羔羊耶穌基督。

 第六次在民國八十六年,當時我觸摸腰部時,感覺在腹壁裡面,有一顆如乒乓球大的肉瘤,經臺大醫院超音波檢查,確定有一腫瘤作怪。醫師告訴:腫瘤不管良性或惡性,必須切除,以免日後良性變惡性,則後悔莫及。經與家人相商,一切仰望全能的神,同時主內弟兄姊妹同心代禱,堅定信心,深信主必成全。開刀結果,因傷口較大不易癒合,需要另裝一人工腹膜縫合,祈求禱告見了果效,約十天後即辦理出院,迄今一切正常。真是感謝讚美主,願一切榮耀永歸恩主。

 第七次在民國八十七年,起因是香港腳所引起,日後逐漸蔓延至腳掌及手掌,手足全部浮腫,繼以潰爛化膿。心身極端痛楚,日夜不得安眠,身體日漸虛弱,四肢無力。前後三次跌跤,造成生活上不便,曾在郵政醫院治療無效後,即轉往臺大醫院門診,醫師都十分驚訝,殊屬罕見怪病,醫師曾做拍攝、掃描、切片等手續,蒐集怪病樣本,備作學術研究參考資料,面對此怪病處理方式,首先停止吞服抗癌藥品,另外每天沖洗患部並抹消炎藥膏。是否對症下藥,毫無把握。我是神的兒女,無論何等境況,主必看顧。當時懇求主施恩憐憫,蒙主內弟兄姊妹代禱,約兩週左右,奇蹟出現,突然怪病漸見好轉,迄今全部復原,一切正常。真是神垂聽禱告,蒙主再一次把我從黑暗死蔭中拉出來。我晝夜思念主的大愛,能與主同在就心滿意足。

 主的作為何等奇妙,主的恩典何等豐盛,主的愛何等偉大,我每次軟弱中,屢蒙主保守開恩。神的愛就在此顯明,願與主內弟兄姊妹分享。

 

神州遊覽訪問報導-楊懋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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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同工 - 神僕人的腳蹤 | 2013-09-03 18:54:26

公元2000年七月中旬,教會中多位弟兄姊妹懷著不同的心願,參與這次中國大陸之行。有人曾多次到大陸傳褔音,想回去探望那些屬靈的兒女們,有人希望能暸解大陸教會狀況,有人期望還未信主的家人藉著旅行與基督徒多有接觸和溝通,另有人則利用難得的假期徜徉在主所創造的美景中,休息、感恩、默想、恢復身心靈的健康與活力,最後則是被台北教會託負慰問中國內陸教會的弟兄姊妹們。

我們一行九人由許煒弟兄領隊從台北出發,與香港的姚弟兄和新加坡的方弟兄會合,總共十一人進入大陸。

一、遊覽

神州大地風光確實令人陶醉,我們走訪了三個省份,首先進入廣西省,『桂林』『陽朔』的「山似碧玉簪、水如青羅帶」的美景,使它贏得「桂林山水甲天下、陽朔山水甲桂林」的美譽。而陸續開發的鐘乳石洞又大又奇,似人間仙境,號稱亞洲第一洞的豐魚岩洞,更有「一洞穿九山、暗河漂十里、景色絕天下」之美稱。

然後飛往雲南省,四季如春的『昆明』,去年曾舉辦世界園藝博覽會,有大都會的風貌。著名自然風景區『石林』被譽為天下第一奇觀,石箏、石柱拔地而起,直沖天際,巨厚的岩層、崎嶇石峰和高聳峭壁蔚成一片峰海,雄偉壯麗,如一片莽莽森林,故名為『石林』。『大理』是歷史文化名城,有風、花、雪、月的美景,被譽為東方的日內瓦。『麗江』也是古老名城,有最古老的象形文字─東巴文,白沙壁畫、納西古樂和小橋流水、戶戶楊柳的『四方街』。

最後我們前往貴州省,遊覽馳名中外全世界第二大的黃果樹大瀑布,氣勢磅礡、彩虹環繞,非筆墨所能形容。

神的創造何其美好,這些都是神賜給中國人的財富。我們在車內一路唱詩歌讚美神,也唱了那首「這世界非我家」。

二、訪問

    (一)香港教會

香港是前往中國大陸的中繼站。我們進出大陸都曾在香港停留,參加香港教會的主日崇拜,心中有下列感動:

1.香港教會非常熱誠的接待過境的弟兄姊妹,包括接機、送機、提供住宿、招待飲食、聚會接送、幫助購物,甚至修理皮鞋,使受幫助者感念不已,求主報答他們。

2.香港年輕的傳道人對我們前往的年老傳道人(許煒弟兄高齡八十)的照顧和尊重真是無微不至,像兒子對待父親,他們自稱為提摩太,真是我們學習的榜樣。

3.香港教會雖然場地不大,但除了兒童主日學外,仍然有成人主日學,重視成人教育,本教會環境寬敞,教室眾多,設備齊全,但願弟兄姊妹能對成人教育事工提供更多心力。

   (二)大陸教會

最後的旅程是由我們三個人(許煒弟兄、香港的姚弟兄和我)前往華北內陸,探望本教會多年來所奉獻支持的一所教會,幾經轉折,經搭乘飛機、火車和汽車才得以到達,報告如下:

1.教會的四位負責人給我們最熱切的接待,我們代表台北教會向他們問安,把帶去的奉獻款轉交,另外還帶了註釋版的聖經、屬靈書籍、福音單張等,他們如獲至寶。經過很好的交通,了解他們的現況,並替他們的培訓班上了兩天課,我們每人講了三堂,總共為他們講了九堂課。

2.教會聚會人數約九百人,是全縣城最大的教會,有四位全職同工,除處理忙碌的牧會工作外,尚需兼些副業,如農耕、飼養牲畜等維生。

3.這教會是縣城裏唯一有聖經培訓班的教會,培訓有心願獻身者,學生人數約三十人,年齡從十八歲至五十幾歲,供應當地牧會需要,也為向外地差傳作準備。

4.學生純樸,上課專注,對聖經知識和屬靈真理非常渴慕,曾有韓國人二次前往培訓,而我們是首度前往的中國人。

5.福音工作仍有攔阻,據報導,家庭教會的負責人遭受迫害,三自教會中真正有生命的同工也苦不堪言,但神的道不被綑綁,中國大陸是人口最多的國家,這麼多的靈魂神不會輕看。

6.在中國各地,各種宗教正陸續發展,氣功最為盛行(因中共曾破除偶像崇拜,撒旦以另一種方式來佔據人的心靈)而基督教中的異端也大量興起,一場屬靈的戰爭正在展開。

7.有人認為中國大陸將是二十一世紀世界最大的宣教中心,主來之前,宣教工作將由中國人接下最後一棒。目前全世界的宣教士大約十萬人,但有人估計未來只要在中國大陸一呼召,就可能有一百萬人願意獻身。讓我們全體中國人相互祝福,彼此支持與代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回大陸傳福音的異象-周陳安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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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同工 - 神僕人的腳蹤 | 2013-09-03 18:53:22

 民國三十七年來台依親及就學,仍時常想念難忘家鄉的至親好友靈魂尚未得救。時常為他們憂心、掛念中,唯有付上禱告,仰望等候主的時候。

 母親在臨終前再三叮囑,若能回鄉,一定要攜帶她一同回去。經過許多年的祈求禱告,在民國七十六年,終於成行,回到闊別了將近四十年的故鄉,激動之情非言語所能形容。來接機的親人,除了姨父姨母,其他的人我均不認識。原來舅舅的兒子、表弟、姨母的小女兒小女婿也都陪著姨父母來接我。

 在家鄉停留了十三天。看到福音不能廣傳,親人均未得救,心中悲傷難過。當時不敢想我能留下來傳福音。親人的住處都很狹小,哪有我容身之處?返台後和光北、文元等常同心為大陸福音懇切流淚禱告。正如林後812所說的:「因為人若有願做的心,必蒙悅納;仍是照他所有的,並不是照他所無的。」

 神奇妙地開了一條出路,使我們能貸到一筆款項。正好在家鄉有一間單門獨院的房子要賣,此款也夠付清屋款。真是奇妙的神行奇妙的事。更奇妙的是,據姨母說,若晚半小時去,此屋也會被別人買走,是神命定的福。因為有了暫居之處,第二年我和光北、文元、娟琦又回去探親。又陪光北去河北她的老家向她的親人們傳福音。後來我也前後四次回到周如馨弟兄的老家,江蘇宿遷向親人傳福音。他的二叔、二嬸、三叔、三嬸、二位姑姑都健在,堂弟堂妹多位也都團聚。甚至有位親舅舅自幼跛腳,也得到消息趕到周家。得此機會,我懇求主給我力量,向他們作見證之外,也詳細訴說福音的好處和重要。到宿遷教會參加他們的聚會,他們對主的渴慕使我甚為慚愧。會堂裡都坐得滿滿的,坐的是長板條,院子裡坐的是小板凳。還有再後來的只能靠牆站、或蹲著,甚至坐在扁擔上。有病的老人就躺在板車上,都安靜敬拜主。教唱詩歌的時候,我才發現好幾人中才有一個人有印的詩歌單子。沒有的人就借來抄,這時有一位姊妹對麥克風說:「沒有單子的人可以跟我唱,我唱一句,你們跟一句。」就這樣唱一句學一句,他們也很喜樂。我請教他們:「可不可以印些詩歌單子給弟兄姊妹?」他們說:「可以。但需經宗教局批准,准印多少份就印多少份。」神憐憫他們,宗教局批了五千份。我們付印了兩次。發給他們的時候,大家都是排隊來拿,而且是謝了又謝。得到一張詩歌單子就這麼感恩,我們得到的恩典何止他們的百倍千倍,而我們有這麼感恩嗎?在福建福清,我的家鄉,因有先父所創立的基督徒聚會處,其中仍有許多老弟兄老姊妹或其第二代,也熟悉先父曾事奉的榜樣,對我接待更是尊敬誠懇。為可惜乃屬三自愛國會,我漸感需主引領,走我們自己的路。

 在共產制度下,嚴控嚴管。我們若單單隨主,就得另選一僻靜場所,遠離塵囂,才能避開監視,沒有人干涉。為此我們禱告祈求,自民國七十七至八十一年,終於找到離市區四里地的下吳村,租到一塊三十多畝的山坡地。所付代價及每年租金雖甚為昂貴,但為救靈魂,為了能更自由傳主福音,我們就憑信心租下。正如約書亞一9所言:「我豈沒有吩咐你嗎?你當剛強壯膽。不要懼怕,也不要驚惶;因為你無論往哪裡去,耶和華你的神必與你同在。」接著是蓋房子。經大隊的同意,將工寮改建成了可聚會、可居住的樓房。四十年租期滿時,連房連果園全部歸給大隊。(果樹是應他們的要求必須種植的。)

神的大能保守

 房子建成之時,我人在美國雅羚家。忽接大陸表妹電話說「鎮公所看我們房子蓋的高大,要我們繳稅。沒有稅單卻要我們繳稅金九萬多人民幣。」我回到神面前求主來管理這事。誰知武裝部隊長強逼,表妹又來電,我仍安靜靠主。三天後,主給我話語:申卅二10「耶和華遇見他,在曠野荒涼野獸吼叫之地,就環繞他,看顧他;保護他如同保護眼中的瞳仁。」

 我寫了一封信給鎮長,用他當初拍胸膛說的話提醒他,要他節制至部下的野蠻行為。不然我將以駐外力量上告北京。

 當我從美國到溫哥華與文元會合,然後一起回福清,去見鎮長時,他說是:「誤會了,誤會了。」並親自奉茶以表歉意。我的神誠然是萬神之神,萬王之王(但二47)「我樂意將至高的神向我所行的神蹟奇事宣揚出來。祂的神蹟何其大!祂的神蹟何其盛!祂的國是永遠的;祂的權柄存到萬代。」(但四23

 自此以後,不再有人來要我們繳稅,也不再有人來騷擾我們。這幾年我們用這房子大傳福音。雖被注意,但蒙神保守,一切平安。得救的人增多,我們將榮耀全能歸給造天地的耶和華。

參加一九九七年亞洲基督徒特會-朱驥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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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同工 - 神僕人的腳蹤 | 2013-09-03 18:29:24

一九九七年亞洲基督徒特會在新加坡舉行,邀請本教會派員去參加,我們通知北投、林口、龍潭、台中、基隆等聚會處來討論組團去參加,結果台北聚會處有吳華青、朱驥榮、屠德銘、余日新、陳明軒、楊台恩、許錦如、彭年等八位,林口聚會處謝志超、謝光中二位,龍潭聚會處李愫蜜、張國璋、李明義等三位及台中聚會處陳美月一位,共計十四位組團前往。

開會時間是八月十二日至十六日,參加的有新加坡、香港、印度、印尼、日本、韓國、泰國、馬來西亞、菲律賓、臺灣等十個亞洲國家(或地區)還有亞洲以外的美國、加拿大、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等共計四○七位代表參加。

我們十四位的職責是:朱驥榮是領隊,屠德銘是總管,新加坡主辦單位安排我們吳華青弟兄講一小時信息,屠德銘報告臺灣教會情形。由於會議是以英語發言,國語、日文、韓文同步翻譯,吳華青弟兄的信息是國語發言,由余日新譯為英語,屠德銘弟兄的報告也是國語發言,由楊台恩譯為英語。其他國家的信息及報告也由余日新、楊台恩二人輪流把他們的英語口譯為國語給我們聽。

參加的有十個亞洲國家,所以開幕時都安排每國領隊作十分鐘開幕及開幕致詞。我們是由朱驥榮弟兄以英語致詞,不必由人翻譯,而開幕閉幕致詞,大部份都超過時間,我們的致詞為了不讓人「厭煩」,特別縮短為五分鐘,讓每個人賺到了五分鐘。

這次去參加開會,沒有動用教會一文錢,機票是自己付的,送大會的禮物是李一華弟兄捐的,只有寄信的郵資和連絡的電話費是教會付的。

感謝主,給我們有機會和十多個國家的基督徒有美好的交通,擴充了我們的胸懷,而特別是吳華青的信息和屠德銘的報告、余日新和楊台恩的翻譯。

回首韓國之行-林強 王清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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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同工 - 神僕人的腳蹤 | 2013-09-03 18:27:48

當我提筆寫這篇報導時,那清晰的畫面如同昨日般一幕幕地重現眼簾,那是一九九二年八月十一日,下午四點三十分,我們夫婦從中正機場啟行,代表台北基督徒聚會處參加在韓國漢城舉行的,國際基督徒聚會處夏令退修會(一九九二、八月十二日至十五日)。晚上七時三十分飛抵漢城,有池惠媛姊妹、嚴弟兄來接機。見到惠媛姊妹特別有重逢的喜悅,因她在台灣學成歸國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未見面,感謝主給我們再見面的機會。他們隨即送我們到奧運選手村的旅館下榻,那是大會住宿的所在地。到了餐廳看見許多從各處各方來的弟兄姊妹,雖是第一次的見面,卻有似曾相見的喜樂之情,無疑地這是在主耶穌基督裏那一份特別的情誼,使我想起:「詩篇一百三十三篇看哪;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,何等的美……」因為在那裏有耶和華所命定的福,就是永遠的生命。接著馬上有位貝弟兄接待我們並送來奉獻一包,對神僕的敬重,週到無怪神是那麼地祝福韓國的教會。我倆商議之後另加足數目再奉獻大會為這次退修會之用。晚上得到通知,明晨開會時各國代表要上台報告,為這一篇報告能有聖靈啟示來的話語能造就人、榮耀神,直到凌晨二點多完稿,第二天在各國代表的報告中,林強弟兄代表中華民國台灣,台北基督徒聚會處上台報告,看見聖靈的工作,使用這篇報告,一切榮耀歸給神。

第二天當我們踏入會場的那一剎那,醒目的主題:「變化、原則、樣式、實行」很耀眼地出現在眼前,韓國弟兄姊妹熱情的招待留下深刻的印象。共有十國代表參加(馬來西亞、新加坡、菲律賓、美國、泰國、紐西蘭、香港、中華民國、日本、韓國)總人數四百位,其中日本佔一百一十位。大會有翻譯英語、韓語、國語,池惠媛姊妹學以致用,國語部份由她翻譯。

各國講員在「變化」的主題下,有不同的見解、詮釋,有的著重於教會的改變(如美國弟兄),談到在美講道、查經班,講的人心與聽者的心要相通,不要一個人一直講道要做作業,要打分數等。對於姊妹的部份,一定要用聖經來教導姊妹如何服事。要努力加強姊妹們的訓練工作。因為從聖經中看到姊妹們的服事佔了舉足輕重的地位,最重要的是:「耶穌是教會的頭」,這原則要把握住。教會不是那一個人的,教會是主耶穌的(啟十一章一節),啟示錄的教會的實行顯示出是主在管的,主在稱讚,主在責備他們,教會的各種事都是主的。有了這樣的認知,教會就不會產生不必要的問題。

在傳福音方面,日本弟兄指出叫人信主(改變)要花時間交通。我們叫人信主,要好好看他們有沒有真的信?若真悔改的人,他的人生是會改變的。一個感人的見證:有位弟兄傳福音給一位老人,但老人家說,不要傳福音給我,也不要叫我信主,因我是佛教徒,傳福音的弟兄就很難過,後來他一想那老人不能傳,還有其他人可以傳,所以就繼續把福音傳下去。後來那老人,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參加聚會,經過五個月之後信主,也受浸,老人受浸前告訴親友,他本不要信主,要走別的路,但是主耶穌的愛再臨到她,使她無法抗拒,她也希望永遠和信主的弟兄姊妹在一起,所以她說主是奇妙的,雖然拖了很久一段時間,但那老姊妹終於信主了,不但如此,她還把房子和一切所有東西都奉獻給神。更妙的這位老姊妹說在城中很熱鬧的地方她還有房子,要賣掉也奉獻給主,那位老姊妹「變化」了,所以傳福音的工作是偉大的,能使人變化一切榮耀歸神,後來這教會的四十位弟兄姊妹上台獻詩,那感人的場面及感動一直縈盪在我心中久久不能止息。神太奇妙了。大會除了講台、分堂,另有討論,總之在此次退修會短短四天,卻在靈裏有豐富的領受,最後閉幕時在彼此依依不捨中,結束這次的特會。

八月十六日我倆在池福興弟兄的安排中,到仁川教會拜訪,參加主日崇拜,也給我們留下很深的記憶。他們弟兄姊妹、男女老少,甚至嬰兒都齊聚一堂,席地而坐,不僅參加聚會肅穆寧靜,同時全部留下參加記念主,我們能強烈感受到聖靈的同在,難怪一百多位弟兄姊妹臉上充滿了神的榮光及滿足的喜樂。會後我倆各有簡短的分享。韓國聚會處在短短的一年多成立了一百四十七個分處,真是震撼我們的心,從聚會中我們感受到這是蒙福的教會也是為主使用的教會。

最難忘的愛心,大會結束後,我們被安排在仁川「申長老」家中,雖短短的二天一夜,他們一家人對老婆婆的孝心,生活中處處顯出基督的愛與溫馨充滿這家庭,使我也永難忘懷。尤其是八月十七日當我們要回國的清晨,「申長老」愛心為要買水果(水蜜桃、蘋果),竟在清晨三、四點就出門排隊購買,亦為我們一個一個地包裝(深怕碰觸而損壞),這樣細膩的愛心使我銘感在心。願主報答他們為主擺上的一切並大大賞賜他們一家人。一大早「申長老」還特地開車送我們到機場,還有池福興姊妹同池惠媛母女到機場送行。在此一併感謝他們的愛心。

在這次充滿屬靈豐富之旅,不但在真理及神心意的造就,獲益良多,在這趟韓國之行的最後時刻,又經歷了高潮疊起不可塗抹的記憶,當我倆返台第二天(一九九二、八、十八)震驚全球的新聞「中韓」斷交的消息,衝激著我們的心,但我倆以特別感恩的心,接受這個事實。因為掌管宇宙,無所不知的主,讓我倆有幸踏上這最後一班飛機平安的返抵國門,你能說不是主最奇妙的安排嗎?感謝神地上雖會震動,但我們因愛子被遷在不震動的國裏,因此主應許的話在我耳邊響起(羅83538)「有誰能使我們與基督的愛隔絕呢,難道是患難嗎,是困苦...。」是的在主裏親愛弟兄姊妹,因主耶穌基督的緣故都不能與主的愛隔絕,都能永遠在一起,地上沒有任何事能阻斷我們的交通,我們只有俯伏,只有敬拜,坐寶座的羔羊直到永遠。

執筆至此,不得不把我的思潮從激動中拉回到現實的平靜中,原來光陰似箭,這已是八年前的往事,確如此深刻地在我人生的旅程中烙下永難忘情的記憶,在主愛裏弟兄姊妹的聯合何等甘甜美好,願在我們主的教訓中:「要愛惜光陰」。繼續勇往向前奔跑,直到主來。

我何以到美國-唐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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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同工 - 神僕人的腳蹤 | 2013-09-03 18:05:18

 嗨!我叫唐棠,是個來自中華民國台灣的女性基督徒。台灣是怎樣的地方?她坐落在太平洋的彼岸,是美麗的海島,約有加州的三分之一大,人口在一千七百五十萬左右。我的同胞當中,大概百分之九十八還不認識耶穌基督。但是,他們全部愛看電影。所以,我才來到此地,與國際芥菜種協會同工,學習如何製作宗教影片,同億萬中國人分享耶穌。

 我已完成了把兩部影片翻譯為國語的工作,這是中國大陸與台灣通用的正式語言。

 我們的主真好。祂賜給我虔敬、愛主的基督徒父母,這在中國人的家庭裏面是少有的,他們教導我敬愛神,與人分享基督是多好的福分。

 旅美六年多了,開頭幾年是在是在加州聖地牙哥讀書,去年(一九七九)年秋天,我來到愛阿華州的首府迪蒙市。

 離家如此遙遠,曾經歷許多的孤單與艱辛。有時,我會流著淚說:「算了,我回家去……」但我明白,一旦離開了神的旨意和引導,決不會有平安。許久以前,我就獻身傳福音給我桑梓的工作。我所說得桑梓,不僅是指台灣,也包括我不曾到過,卻朝思暮想的中國大陸而言。(張素美譯)

 

 

—原載一九八○年十二月「國際芥菜種」會刊—

─轉載自30週年特刊

 

靈光家長─郭瑞琳記-郭瑞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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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同工 - 神僕人的腳蹤 | 2013-09-03 17:51:32

 

 主後一九四九年,我從雪梨到香港,本來的意思是要到江西去,但是聽到共產黨已到江西的消息,在不知要往哪裏去的情況下,遇到黎附光弟兄、聶爾遜弟兄和甘玉清小姐,於是我就禱告神,看祂要差我到哪裏去傳福音。在香港也遇到了李繼聖弟兄,知道他在台北的工作,就願意來台灣。

 李弟兄的家庭聚會剛開始時只有一些人。當時有許多基督徒自大陸來台。一九四九年六月一日,我們坐循理會的聖保羅號飛機由香港來台北,那時我二十八歲,還不大會中文。主日我們有查經,都是在李弟兄家舉行,李弟兄和費理璧弟兄的查經都很有恩賜,從禮拜一到禮拜六,每晚都有聚會。後來禮拜六晚成為青年聚會,由李、費二位弟兄輪流帶領,大約有六十餘人參加。李弟兄建議最好開一個佈道會,於是在七月初一個禮拜日舉行,地點本已先訂在中山堂,但是市政府臨時要用,所以就改在北一女的禮堂,當時我中文不行,只能負責樂器方面的事宜,記得最後一天聚會人數達到四百多人。主日金山街的聚會每次都坐滿,下午也有一批青年在植物園帶兒童聚會。八月份有趙世光的佈道會在北一女舉行,大約有九百至一千人參加。過了一、二個月,有七十個人在新店碧潭受洗,是第一次洗禮。

 青年團契起初只有四個人,過約一個月,達到百餘人。當時許多大學生從大陸來,沒有課上,我們就向他們傳福音。像中正路三層樓的七海公司,住了很多大學生,兩個榻榻米就睡上三個人,聶弟兄傳福音、教英文,我則給他們看病,藉此帶領更多的人到主腳前。我們也曾去到部隊中,傳福音及看病。因當時的軍醫不多,常常忙到半夜才能回家,但仍滿心感謝。

 擘餅聚會是在金山街的教會開始的,第一次大約有六十人參加,時間是在星期日的晚上。當時禮拜天的早上、下午、晚上都有聚會。

 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底,西國同工有的回香港,有的回日本。一九五○年至一九五四年,我由香港去馬來西亞,在一九五五年底又來台,先到台中,又到台北的新北投。此時台北有一個華語學院,我到那時才學會中文。一九六一年又回到澳洲,一九六二年再來台,一九六三年到台中,開始了靈光的工作。

 靈光的工作,原來只是開一個小診所,後來漸漸擴大,搬到公園路模範新村,就一直在那裏。一九六四年,屏東基督教醫院一位挪威籍的畢大夫,他給很多小兒麻痺患者動手術,但發現手術之後乏人照顧,許多患者又退步了,所以就來問我們能否幫忙照顧中部地區的患者。禱告後,就開始有一個小兒麻痺治療中心,也有一個幼稚園,都是未上學以前的小孩,但有些小孩八、九歲還沒上學,所以年齡不太齊。第一天有三十個小朋友,過了六個月,人漸增多,我們對鄉下的小孩也很有負擔,想有個家庭宿舍就近照料,先開了三個家庭,有二十五個小孩,可以說是「靈光小兒麻痺之家」的開始。其他小孩,每天有車去接。當時許多小孩因行動不方便而沒去上學,我們就跟台中市政府教育科交涉,政府答應為這些小孩在小學開一班一年級,第二年就有了二年級,老師他們派,待遇我們付。由台中中華國小負責教學與課程,我們的孩子算是他們的學生,以後可以在教育上銜接。

 一九七四年以後,台灣衛生署推動注射小兒麻痺疫苗,小兒麻痺患者就少了。靈光之家留他們到六年級以後,便認為他們該回家了。如果他們家庭經濟不夠好,我們就在支持他的學費、制服費;在院裏若家境好的人,費用可自己負擔。離開的,每一年有一個團員聚會,後來就想有個夏令會,不單是我們靈光的小朋友可參加,還可讓其他小兒麻痺的小朋友也參加。於是就在一九七四年開始創辦,藉著這夏令會,使許多人都信了主。

 這些小兒麻痺患者,我們希望跟他們繼續連絡照顧,相信神會為我們開這條路。許多我們原來認識時是小孩的,現在已長大成人了,我們也希望能繼續支持他們。對於未來,我們要對許多過去的辦法有所考慮及改變,這些都要求神的帶領。譬如有工作的人請一個星期的假來夏令會,是不容易的事,我們想考慮新方法,但無論如何方法,最大目的總是希望他們信主。

 我個人未來的計劃,原則上是希望回台灣再開一個小診所,這樣能與更多人接觸,是很好的傳福音方法。去年我在澳洲參加了一個聖經訓練,有的青年請一年或九個月的長假,或者乾脆辭職來參加此訓練班。在此九個月中,能曉得聖經最基本的真理,更重要的是曉得如何事奉主。除了上課外,有實習的機會。一些有經驗的弟兄就帶他們出去發單張、探訪,並到各個不同的團契觀摩、領會、講道、作見證。除了幾個月的基本訓練外,放假時又有兒童週,專門向小孩傳福音。此外可開個佈道會,但要自己去發單張。在這樣一個學校畢業了,是沒有證書的,各人就回到自己的教會去事奉神。有的以前參加過神學院或聖經書院,但沒像這訓練班有這麼多實習的機會。這是個很好的方法,會幫助教會許多的長進。我的負擔,也希望作這一類訓練的工作,當然這只是想而已,離事實還很遠。

 

─轉載自30週年特刊

 

跨世紀-何曉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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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同工 - 神僕人的腳蹤 | 2013-09-03 17:31:40

      「南海路基督徒聚會處」由二十世紀,進入到二十一世紀,建堂有五十週年了,這是難能可貴的一件事。這個教會是我的搖籃,我是在這裡得救受浸歸主的。那是在一九五○年左右,我由武漢到廣西,由廣西到海南島,再由海南島到臺灣,隨著軍隊一起走。當時心灰意冷,母親和兩個妹妹們都留在上海,我和父親兩個人在臺灣,前途茫茫,不知何去何從,那時候我在「省立地方行政專科學校」讀書,每星期二的晚上,學校裡有團契活動,請外面的講員來講道。其中有一位同學叫許鑫,我參加團契的聚會,曾得到他不少的幫助。他是「南海路教會」的早期信徒,就介紹我來參加主日聚會,那時教會沒有自己的會堂,最初是在金山街李繼聖弟兄的家裡,我去的時候,教會已經由金山街,搬到重慶南路的一個電影攝製場。上午是傳福音聚會,下午是信徒造就。那時候,由李繼聖弟兄負責主日上下午的講台。上午是講「使徒行傳」,下午是講「民數記」,人數在五六十人左右。記得我去參加的第一次,李弟兄帶我們唱一首短歌「求五旬節靈恩,充滿會中,各人將自己全都倒空,把所有諸攔阻,全都除盡,讓聖靈在心內自由做工。」我很受感動,當時就決志要信主,那天下午,李弟兄又叫我們唱一首短歌:

      「有否預備,有否預備,有否預備,審判大日來,

          有否預備,有否預備,審判大日來。」

領詩的人是呂耀謙弟兄,他說:「我們把『有否預備』改為『我已預備』,不論你預備了沒有。」我唱的時候,心裡面就有那麼一個感覺,我已經預備了,我可以迎見審判大日來。

        當李弟兄不在的時候,有吳華青弟兄、呂耀謙弟兄,和一位王文舉弟兄,三個人輪流講,我也記得,我聽吳華青弟兄第一篇講道,是「浪子回頭」。不久教會就開始建堂,地點就是我們今天聚會的地方。我曾參加破土典禮,在沒有建堂之前,我已接受了浸禮,是在水源地的淡水河中,由李弟兄和廖忠傑弟兄二人替我施浸,建堂之後,教會經常有傳福音和培靈的活動,曾先後請過黃上進、賈嘉美、沈保羅、王載、王峙、趙世光諸弟兄來主領。會堂主日上下午都是坐得滿滿的,除此之外,我們在植物園和星期六晚上在新公園,都有露天佈道。我也參加去分發單張,每人身上都披掛一條帶子,上面有聖經上的經句。教會自己也經常有佈道會,由弟兄們做講員,那時候大家都非常之火熱。我那時候也是一個青年人,是第一屆青年團契的會員,連吳華青、呂耀謙弟兄都和我們差不多的年紀。早期的弟兄有:許鑫、廖忠傑、胡問憲、李紹景、張彼得、張統華、唐賢鳳、胡子遐、薛子富、黃偉、李俊儒、王明光、董太康、薛榮年、還有其他我都不記得了。在屬靈程度上,我還是個小弟弟,只能在聚會中做做招待,站在門口分發單張,根本談不上站講台傳信息。一九五八年,我出國留學美國,與教會分別了有十年之久,我的屬靈根基,都是在「南海路教會」建立起來的,以致於我在美國大學中幫助成立了中國同學的查經班,並做文字工作。到了華盛頓,初期開始「華府中國教會」時,沒有牧師,我也學習站講台。十年之後,我已先後在美國各華人教會,及查經班講道多次,並出版了一些屬靈的書。我第一次回到臺灣是在一九六七年,我有機會參加自己教會講台上的服事。

        到了一九七二年,我正式辭去了我在華盛頓的放大五彩照片的工作,而全時間投入主的工場,一直到今天。

        我沒有進過神學院,也沒有當過牧師。神用我一方面做文字工作,到現在為止,已先後出版了一百十二本書,曾去過全世界二十二個國家,向那裡的華僑教會傳主的信息,每次經過臺灣時,我總不忘記要來自己的搖籃---教會講道,因為我之所以能為主所用,全靠「南海路教會」給我的栽培,這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。我來到教會時,是個青年人,只有二十幾歲,如今我已經是七十三歲的高齡了。

        很可惜,我的前輩父老:李繼聖、呂耀謙、吳從先,王紹文、胡子遐、和我同輩的:張彼得、張統華、唐賢鳳、許鑫、等人,都不能由二十世紀,進入到二十一世紀。但是他們比我先到主那裡,享受天上那最好的福氣,而我進入二十一世紀,還能再停留多久呢?就要看神要用我多久了。但是我不要青年的弟兄姊妹們叫我何叔叔、何伯伯,叫我何弟兄好了,因為我在主裡面永遠是年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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